70第六十九章(1/5)
裕亲王府还是像往常那样安静,或者说比过去更加的安静,自胤禩进门起就没见到几个人,更不要说是哭声,府里的几株红梅或含苞待放,或已经盛开,反正是开得极好的,又有几棵常青老树,墨绿色的叶子,两者彼此相映生辉,看了心中很是舒坦,各种颜色的花儿都有了,总之是不见白的。
轻车熟路地走进福全卧室,胤禩并不行礼,只是清亮地唤了一声坐下。
“怎么来的这样晚,烫好的酒都凉了。”福全精神抖擞地坐在炕上,身上围了一件极艳的红色大袄,身前乱糟糟的铺了十几本书籍画作整理着,丁点儿将死之人的落魄没有不说,看样子竟是比胤禩还要好一些,他见那张尖尖的小白脸忍不住心疼地说道:“不过也好,依你的身子,我是不应拾掇你喝酒的。”
“还未来得及和二伯说,这次西巡被我们碰上了一位叫王兴的神医,出自山东医药世家,说是有治疗我这样痼疾的方子,待日后治好了,我定陪二伯喝个痛快。”胤禩整了整衣衫坐到福全的身旁,边同他一块儿整理,边说道:“孟德言,‘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?’,劝诫人不要沉迷于酒色,在有限的时间里立功建业,似今日这般无酒,怎能许下这样的美好愿望。”
“自是如此,只是恐怕……二伯不能陪你了。”男子一如既往的温和宽仁,丝毫看不出他曾经也是个挥血沙场,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,他看着他心疼的孩子,抱歉地说道:“人各有命,而二伯自个儿清楚,我的命数就要结束了。”
“没有什么好伤心的,你我都知道,这不过是早一天,晚一天的事情,这样的病即使治得好,往后的日子里都得拿参汤吊着,着实是辛苦,我这一生不想这么辛苦的结束。”福全轻轻地拍着胤禩的肩膀,微笑道:“你应该觉得幸运的,在很久之前你就已经得知了我不久于人世的消息,而不至于因为我的离开而深受打击。”
“我这一世,曾作‘愿为贤王,辅佐明军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