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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高中的边儿都没沾上,更别说一中了,老头越来越觉着,自个儿那个要培养出来个了不起的文人这愿望肯定实现是没跑儿了。
豆包这两年跟着周老爷子学画,大大小小拿了不少奖,水墨画儿越来越有周老爷子的影子,可仔细看的时候又不一样,豆包的笔触温润,连周老爷子都说他的画儿看起来不像个少年人下的笔,风骨隽秀而带着些闲云野鹤的味道。
吃过饭豆包有点儿来不及,锅碗瓢盆往水池子里一落等着他爸送完他上课待会儿回来收拾。
“爸爸,明天去爷爷家么?”豆包在门口穿上鞋,回头冲南方问了这么一句。
“嗯。”南方点点头,跪下去替小孩儿把鞋带系好,然后直起腰在豆包脑门上亲了一下,又牵上刚刚吃饱喝足的臭臭,父子俩才总算是出了门。
自家老太太从年前身体就开始有点儿不好,南方带着豆包隔三差五就会回去看看顺带着吃顿饭,老头倒是身子骨硬朗,可老太太难受,其实跟他自个儿是一样的,甚至更难受。
南书娥和胡云泽这两年也不总窝在膺城这地方了,总是山南海北的跑着玩儿,南方说了,做他俩坚强的后盾,还特地雇人带着。那姑娘是膺城本地人,志向就是到处走走,现在拿着南方的钱到处走,对老两口也孝顺,日子久了也就和两口的干闺女差不多。
老太太年前发病的时候南书娥两口正在海南过冬天,听说老太太进医院了当天的飞机就赶了回来,结果老太太没事儿,老头却不乐意了。其实老两口是觉着自己老了,总怕的就是拖累子女,南老爷子对于这事儿尤其忌讳,这回听说南书娥和胡云泽脚不沾地跑回来,没到一个星期就给俩人又撵了回去,还和南方说下回除非他和老太太半截儿身子入土了才能打电话叫人,否则回来一次挨一次吵。
南方知道,自家老头这话虽然不中听,却句句是为了他们这些后辈着想,当然老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