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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有雌雄双凤迹(四)
流珠的话说到此处,鲁元哪里还忍耐得住?倏忽之间,流珠但觉双肩上一股力道袭来,却是鲁元双手紧紧箍着她肩处,情到浓时,难以自已,将她推倒在了温泉边上的滑石之上。流珠半眯着妩媚的眼儿,但见得热气氤氲,飞雪渐融,朱红色的日轮掩映于苍云之间,更衬得面前这宜男宜女的绝代佳人愈发眉目秀朗。
既赋娇容,又全慧性,不平如此,问天天更不语,流珠如何能不怜惜?
正出神凝视着鲁元容貌之时,流珠便听得傅尧声音微哑,道:“二娘果真不悔?”
流珠闻言,先是一怔,随即笑言:“不悔,不悔,今朝不醉明朝悔!”
傅尧低笑一声,摇了摇头,抬手替她别过耳鬓碎发。流珠却是轻轻握住他那手腕,轻声道:“合该儿来伺候尧郎才是。”边轻摸着那手腕,流珠秀眉一挑,红唇微启,调笑道:“尧郎是雏儿,哪里懂得许多?”
此言一出,傅尧已是心荡神迷,见她这般媚态,不由勾唇而笑。流珠端详着他那不曾见过的、略微显得有些发痴的神情,心上一软,反手起身,将他压至滑石之上,随即玉手浸了浸温热池水,这才抚上他的侧脸,轻呼一声尧郎,附上两片朱唇来。
却道是:际天波面,恰似玉镜宝奁;落红飞雪,人间暂歇鸾凤。一个如绣鞋儿,缀着金珠玉线,却只得被人碾踩,可谓是袄庙火烧了皮肉,蓝桥水淹过咽喉,洗净了终是染污,成就了倒是风流;而另一个是乘莲渡江的泥菩萨,雌雄同身,置于江海之间,只得勉强自保。
莫道是无情意,儿女之情,向来生于怜悯之意;只叹无缘沉苦海,不是天作之配,只得共惜佳期,匆匆。
竹枝粗硕,颇坚而壮,倏然间破了桃花间隙,惹得小娘子快意之至,低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