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 筹谋(2/4)

栾和君对他提起此事并不意外：“外间已有传言了么？”

霍鸣皱起眉。杨家，之前给皇帝送女人，现在给长公主送男人。看不过眼的可不止他一家。

“殿下——”

“不过一个小小乐师，何必在意。”栾和君安抚地对他笑了笑，“实在是柳家那件事闹得杨蒙脸上太难看，本宫收了他的人，也算宽一宽本宫这位好舅舅的心，免得他胡思乱想惴惴不安，三天两头地跑到本宫跟前来说些着三不着两的话。”

这是一部分的实话，但霍鸣显然并不满意。她先前宠信白敞，或可说还有为了政局的考虑。可如今再带回一个漂亮的少年，未免有逞私欲之嫌。

大司空掌监察事，不止是对臣下，还是对皇家。杨蒙宠纵妾室闹出来的乱子是前车之鉴，栾和君这种对小节浑不在意、甚而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态度，在他看来实在是很不妥。

“霍大人，本宫绝不会因恩宠内侍而乱朝廷纲纪。荷奴的手是弹琵琶的，不会去拿玉笏印玺。”栾和君及时地在霍鸣发表长篇大论之前开口，向他作出保证。

至于她自己的私德，栾和君很巧妙地转了个弯儿转移方向：“天下好男儿的青云路，都在庙堂和战场上，不在本宫的床榻上。”

她不避讳把话说得这么开，霍鸣反倒不好再追问，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另一个重点：“战场？”

栾和君很满意他的反应：“本宫有意重开军功授爵之法。”

霍鸣略一思忖：“用在北疆？”

“不，”栾和君轻轻摇头，“先用在京城守军中。京畿一带常备军不足一万，相比前朝委实少了些。本宫想再征六千兵士，编为十二卫，以充盈军力。”

“下诏扩编禁军？”

“不，只是下诏征兵。等人都到了京城，再精挑甄别。择其优者编为精锐，授民爵、免赋役。”

本朝武人兵士地位不高，先前征兵守北疆，各地官员都打发贫寒人家的子弟去服役，地方上百姓必有怨气。栾和君要改变这种局面，就要先从自己身边的近卫军入手。但这种打算不能在一开始就说明，不然不知会被塞进来多少权贵子弟。

霍鸣听明白了。

京畿一带军力少，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