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看尽长安花(4/5)
来问伤势如何。晋宵黎心知他们想听什么,只说自己身子本来就不好,又遇了这样一遭难,怕是先回不了淮南去。
太后被戳破了心事,也不恼,柔声细语地又问要不要再加个侍卫,换个太医。
“臣以质子之身居于皇宫,已是陛下莫大的恩赐,如今又哪好在加侍卫。太后娘娘放心,臣日后定当加倍小心谨慎。“
“如此甚好。”旁边一个吊儿郎当的人悠悠地飘出那么两句话:“便好生休养着,刺客是谁我们已经在着手查了。”
“谢过太师,小人告退。”
晋宵黎回屋,把那一身乱七八遭的衣裳换下来,又把裂开的伤口清理的差不多了,这才躺下。
“津度。”
“小的在。”
津度知道他要看什么,把一打书信递给主子就下去了。
那几封书信是自己在朝中的眼线递的,大概的说了一下朝堂最近的动向,他遇刺之后众人的反应,以及新科进士的官职。太后这么一折腾,他都不用再猜这事儿是谁做的。太后一党纵然不想要自己走,也不会派人在这个时候要了命去,保不齐自己那个懦弱的爹一上头闹出什么事来,官家太不好收场;小皇帝的势力还没培养起来,更没有去找专业刺客的能力;魏侯爷与自己暗里交好,清流一党巴不得他滚得远远的,别在京城搅和事。最大的可能就是,张丞相。张丞相,张丞相。他到底想干什么呢?自己死了,对他有什么好处?晋宵黎在床上思忖半晌,也没有得一个确切的理由,于是起身写一份告病请安的折子,不管是谁的想法,自己这么做算是合了他们的心意了。
“学生拜见程太傅。”
那老人微微俯身,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:“是修砚吧,快来。”
“多谢先生。”白修砚起身,坐在程太傅的身旁,看老人捧着一个本子,上面是自己今年写的策论,不由得有些羞赧,只是不大好再离开,只能硬着头皮和先生一起看。
“修砚的文章写得好啊。”
“多谢先生。”
“行了,真以为我要夸你啊。文章写得好,但是太过锋芒了些,作书生可以这样,以后入朝为官了,便要学会收敛。”
“可先生……”
“不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