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第一章(1/6)

黑云压顶，乱石横穿，忘川交界处，尸横遍野。

季凝半跪在血流成河的修罗地，鲜血布满清秀的面容顺着白皙的脖颈而下，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，浸满了全身。

她早已无力起身，只能死死抓着湛泸剑才不至于瘫倒在地，浑身因为无数的伤痕而颤抖不止。

但一双猩红的紫眸还是死死地盯着忘川那边的玄衣男子，冷意瞧着他身后的百万魔兵气势冲冲地向着她逼近。

忘川这边则是伏尸百万，无人生还，只留季凝一人苟延残喘。

一半天堂，一半地狱。

“季凝，你逃不掉了。”

嗓音暗沉沙哑，夹杂着一丝谁也察觉不到的微弱惋惜之情。

季凝不管瞑渊说了什么，她撑起沉重的眼皮，经过十天十夜的战斗她的唇瓣早已干裂得不成样子，嗓音也干涩撕裂至极，但她还是着无尽的不甘艰难开口：“为什么背叛我？”

只是她还没等来回答，下一秒却感到了锥心之痛。

“啊……”

沉痛悲惨的撕裂声遍布九天，季凝的心脏也就在一刹那便被魔剑刺穿，鲜血迸溅。

倒地的那一瞬间，她的最后一束目光瞥到瞑渊勾起的唇角，耳边亦传来声声刺耳的冷笑，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。

……

身体如被鬼压床般提不起半分力气，五脏六腑也不断被厉鬼吞噬撕扯，内心翻滚的仇恨如悬崖峭壁奔腾不息瀑布，生生不止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
“不……”

季凝从噩梦中惊醒，下意识去摸心脏的位置，感受到哪里蓬勃的跳动声才逐渐平静下来。

念及天牢内的故人，抬眼时恨意已然占满了眼眶，双眸中寒意逼人。

九重天的天牢，立世百万年，从不见天日。

“拜见尊上。”

镇守天牢的士兵见季凝前来，连忙跪拜，声音震彻了整个天际。

天族无人不知，无人不晓。

战神季凝那可是在上古共同创造天界的四大上神之一，前段时间又擒获祸乱三界的大魔头瞑渊，可谓是纵横捭阖，无人能及。

连天尊见了都要礼让三分，无人不敬。

季凝神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