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第一章(2/6)

淡漠，微微扶手，“本尊来提审妖魔。”

“是。”

士兵急忙为她让开道路，季凝甩袖往最深处缓步而行。

牢内到处都是飘散的黑气，怨气遍布，凄厉的喊叫声如雷贯耳。

“你来了。”

声音还是那般低沉，但气息却虚弱至极。

瞑渊的身体被层层的铁链锁住，周围更有重重阵法压制。纵使全身伤痕累累，鲜血浸染了全身，面色却从容平静。

这个脚步声他太熟悉，根本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来了。他抬眸，映入眼帘的便是季凝那一身张扬的红衣。

季凝很是轻松地便进了塔阵，瞧着眼前绝美面容但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地、血肉模糊的瞑渊，不由冷笑。

脑海中也不由想起一万年前，忘川之战后被俘的她也是这般凄惨地关在魔界的大牢里，被千鬼万魔撕裂神灵，日日噬心。

当年她们可是同生入死的兄弟，曾经她只相信他，如同相信另一个自己。

而瞑渊却修习禁书，叛变天族，自立为魔尊。更是以情义引诱她入诛神阵，致使跟随她的百万亲兵全军覆灭。后又将她困在魔族灭灵渊整整八千年，日日受尽折磨，如同身陷十八层地狱，痛不欲生。

但她逼着自己活了下来，甚至逃出生天后，亲自种下削骨钉，日日穿透心脏肺腑，发誓不杀了瞑渊，便绝不撤去削骨钉。

这一万年，她的身边无时无刻不缠绕着那些枉死的将士冤魂，这么多来了，她终于亲手打败了瞑渊，将他擒了回来。

她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杀了他，但也不会让他好过，她会一点一点将她所受的苦全都讨回来。

瞑渊艰难抬起头来，望着季凝的眸色并没有丝毫的愧意。他只是不断发笑，似乎已经发疯。

季凝走上前，葱白的玉手满满浮上眼前这张曾与她朝夕相对的容颜，顺着眉骨向下滑到喉结。

眼中的恨意滔天，绵绵不休。

瞑渊感受到脖颈前的手劲逐渐变大，倏然，季凝便死命地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
额头和脖颈青筋暴起，呼吸也不由停滞，双手攀上季凝的手腕，紧紧扣住，想让她松手。

季凝寒声质问：“魔族太子在哪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