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第五章(4/4)

见状又有什么不明白的，晋中急忙制衡住扑腾乱跳的杀手。

太子上前将杀手的黑布面罩摘了下来，一张满是刀痕的面容露了出来，眼底的神色瞬间黯了黯。

季凝上前用脚尖轻轻点了点杀手的腿关节，刹那间，痛苦的喊叫声浸满了整座东宫。

太子这才缓慢开口循循善诱：“谁派你来的？你若说了，我不会再伤害你。你若不说……”

季凝受意，脚尖再次用力，杀手额头上便冷汗涔涔，泪如雨下。

“是……是宁王。”

季凝与太子对视，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怀疑。

太子并不着急，骨骼分明的玉手从案牍旁抽出一包粉末，不紧不慢地一点一点撒在杀手的脸上。

杀手的面容应是背后之人怕被暴露才毁掉的，只可惜是不久前划烂的，此时血流肉烂，撒过腐肉处的粉末迅速浸入肌肤，蚀骨噬心，很快白骨尽显。

杀手痛苦哀嚎，浑身抽搐不止，连晋中都面露痛苦之色，即便如此，还是一口咬定是宁王这个乳臭未干的孩童指使他前来刺杀太子。

太子眸色平静，并无半分不忍。

他很清楚都到这个份上了，定是问不出什么实话出来了。命晋中打晕了杀手，并在其身上找到了一份写在锦帛上的名单。

墨色纯正，隐约带有香气，让人安神，这是上好的墨才能有的奇效。

名单上大多都是女子的姓名，他留意到其中有一个名字正是今日拦截太子轿撵那位阿婆的女儿。

思索片刻，太子让晋中押着杀手去大理寺，让大理寺卿严加看管，并想尽办法吊住他的命。

如今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，不如放到明处，且看他背后的人坐不坐得住。

整个过程行云流水，没有半点拖沓。

季凝不由对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太子刮目相看，见到如此血腥场景，不仅毫无惧意，反而从容不迫。

不过想来也合理，方桓此人一看便不好惹，方无明无权无势，能苟活至今，自然也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