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第五章(3/4)

底却如深渊冰川未带丝毫笑意。

于婉清眼底闪过恐惧，忙垂头跪拜。

“你是太子身边的那个婢女？”

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带了几分蛊惑从背后传来，季凝见避无可避，只能转身下跪，回了句：“是。”

“太子倒真是有艳福，能有这般美貌的女子在身旁伺候。”

语气带了几分调侃，但季凝知道这可不是在夸她。

方桓上前，神色温柔地俯身将于婉清慢慢扶了起来。

季凝余光瞥到于婉清的动作带有几分畏怯，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也占据着满满的惊恐，脚步后移，却又被方桓强行拉入怀中。

于婉清原本压住的眼泪也在此时流了出来，方桓勾唇，百般体贴地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掉。

用手徐徐拍打在于婉清的后背，像哄孩子般安慰面前的这个柔弱女子：“别哭，今日是你母亲的祭日，你难免伤心，但别怕，朕会一直陪着你的。夜深露重，你定是冷了。”

说罢便将身上的毛皮大氅脱下披在于婉清瘦弱的身躯，大氅将其紧紧裹住，让人挣脱不得。

于婉清嘴角终于染上了几分笑意，但季凝总觉得带着些许刻意，况且方才的话就像是故意解释给她听的一般。

方桓搂着于婉清离开，只是季凝注意到于婉清在临走之前还眷恋不舍地往身后探了探。

顺着她的视线季凝看到了一幅画像，画上的男子容貌端正、如沐春风，眉眼处甚至与方无明还有几分相似。

想来那便是已故宽仁善良的先太子。

这于婕妤倒真是有点意思，似乎不仅与晋王纠缠不清，还与这先太子有一段剪不清理还乱的暧昧之感。

回东宫的一路上季凝都在思索这事，不禁感慨，这人间的事还真是复杂……

季凝回到东宫却看见一个全身黑的杀手鬼鬼祟祟地徘徊在书房屋顶。

也不废话，二话不说就直接将人擒拿，踹进了书房。

杀手见事情败露，就准备咬舌自尽，却被她及时封住了嘴。

屋内只有一盏烛火，裹挟着月光一明一暗地拂在太子清秀的面容。

方无明身上披着一件大氅，冷风透进时，不自觉咳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