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假使短过这五月落霞(2/4)
谢含辞塞进嘴里颗菜花,将两个笔记本叠着放到一旁,手指刮到了下面的布,带起一个厚重的信封飞出来,不少照片散落。
她摸过去,抓起两张。
十分熟悉的场景,前几天徐静川举着手机问她见没见过。
心跳异常加速,她把所有东西都推到一边,照片都倒出来。
带着血腥气的白桌布。
有人泡在浴缸里,和血相融,瞪着眼睛。有人站在外面,挥舞着叉子,原始又直白。
有人用翻糖做出全世界,桌子汽车,和人,没穿衣服,围在中间,举国头顶,念着献祭的词。
身上涂满血浆。
进门时和她打招呼的小女孩长着一头金发,大眼睛,她的两只手各握着一把叉子,身后站了个男人,穿牛仔裤,只有臀部对着她。
后来她的照片被印在失踪儿童名录上,没有下文。
那只“烤全羊”,听说肉很柴,根本咬不动,拿来大刀从中间分开,五根指头掉了出来。
看不见脸,脖子上的切割面平整光滑,只是烤制过程中,皮肉蜷缩起来。
她记得见过一个女孩,深灰色的头发,身上穿着薄薄的纱,靠在柱子后面双眼无神,她身后有男女相融的声音,分泌物却被如数端上来,他们说吃下去能永葆青春。
女孩后面伸出一只手,将她懒腰抱了回去,她消失前盯着她不放。
手里的照片全部掉在地毯上,谢含辞坐在地上无法起身,她全身都冰凉,大脑被控制,手指抖到没有知觉。
胃里的翻江倒海把她幻想,拖着麻木抽筋的双腿扑到马桶,减脂餐都吐了出来,她还在干呕。
她曾经见过一张失踪人员名单,出去参加时装周时印在当地报纸上的,后来名单上的一个人被找到了,是尸体,体内缺少很多器官。
她见过一半的世界,却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,什么都没和他说,一切阴差阳错。
她抓起手机想给徐静川打电话,最后手机还是划了下去,掉在一个盛满水的盆子里,挣扎几下,彻底黑屏。
每次风和雨结束后,她总喜欢就这么把自己包裹在被子中,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天花板上总画着漂亮又复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