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四｜09 散场(3/5)

了点下山。”牧青阳眼光始终盯着前方疾走之人。

“那是你女友？”花叔笑着猜测，这山里哪有女孩敢独自前来？定然是这小子的女友了。

牧青阳意味不明地摇摇头，匆匆告别：“花叔，前面半山有一处电线又被树枝压了，你去看看吧，我有事，先下山去了。”

花叔看着青阳离去的背影，脸上笑意更加灿烂了。看别人在青春里追逐，也是老来的一种乐趣。

牧青阳再次追上女孩时，已经临近山脚了。

纪春纱步伐加快，实则是时间至五点，若不早点到得山下，等天黑了，哪里还走得出去，所以她一个劲地朝前疾走，顾不得双脚的乏力感。这条路几乎没有上坡路，却是一路蜿蜒曲折，长路漫漫。

感觉力气快要消耗殆尽的时候，她终于看见前方出口有一片竹林和一间茅屋，喜上眉梢，周身精力又活泛起来，疲惫的步子也仿佛轻快了许多。

后边的男子也赶上她，在离她不远的身后。纪春纱穿过竹林，沿着村庄里的小路行走，遇到岔路口就凭直觉朝光亮方向而去，一排排的屋舍出现眼前，她踏上青石板的小路。

有一座大院子门口栽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花，她朝木条门里看了看，瞥见一条狗，两相对视，怕引来狗吠，一个闪身继续朝前。

院落够大，纪春纱沿着院外墙壁行走，忽地被前方斜对面近在眼前的一片山吸引，山不高，但遍山的樱花入眼，绚烂至极，山脚一片绿油油的草地，一直延伸围墙的栅栏处。

栅栏的铁门半开着，门口的路面有浅浅的水滩，野生的油菜花沿着围墙脚生长。

纪春纱站在围墙外，怔住了，被雨洗过的山谷一派清亮，这里仿若人间仙境，与世无争。因为知晓会离开，她拿出相机匆忙地拍了一张照片，然后又定定地看了好一会，舍不得离开。

透过铁栅栏看去，开满樱花的山脚，有一间白墙灰瓦的房屋，屋前种了柏树、水杉、枇杷。——这里像是她在梦里来过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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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青阳跟着女孩走来，虽然他来过好几次河谷村，却是这条路他从未来过。眼前绝美的景色，令他恍惚如梦一场，河谷村与外界联系较少，这里的人大都避世清欢，从不主动招揽外人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