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四｜13 粼波(2/4)

，河水从桥下滚滚而过，他们的身后稀拉有人来往。

纪春纱不回话，只眺望远方的河流和城市。

“它们虽然不说话，但能让观察者领悟到它们独特的植物语言，简洁或深邃，全凭观者自身感受。”牧青阳话外有音。

“那你觉得它们是简洁还是深邃呢？”纪春纱虽是眼睛看着远方，耳朵却是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。

“两者都有吧。”

“那不是矛盾吗？”

“是啊，矛盾。”

“……”她怀疑对方在说自己。

“你在小森大学读书吗？”牧青阳再次转移话题。

“嗯。”

“大二么？”

纪春纱摇摇头回：“大三。”

“绘画专业？”

纪春纱转头，对上他探寻的目光，抿嘴微笑道：“你猜错了。”

“摄影？”

纪春纱同样摇头，这次反问：“你读什么专业？”

“植物学。”

纪春纱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，却不再问，转头依旧看河水流动，不再对上他的目光。

“我现在在小森林业大学读书。”牧青阳主动回，“之前在小森大学读英语专业，算来我们是校友。”

风吹过，纪春纱额头两侧各落下来一缕发丝，在风中轻扬。

纪春纱纳闷，他怎么还读两个大学？还跨专业？他看着年轻，却比她周边的同龄人成熟而内敛。内敛？纪春纱奇怪于自己会把这样一个主动搭讪她的人认为是内敛的。

“我不知道小森有林业大学。”纪春纱显然对小森的各个大学学校不了解。

“就在这附近，不远。”他的家也在附近，甚至就在斜对面，每天站在窗边就可以看到护城河。

纪春纱虽然以前经常在小森做兼职，但很少来护城河附近，自然不知，她也不想知道，遂告辞：“我要去车站了，再见。”

再见的含义有两种，一种是真的告别，另一种是假的不见，她心里其实期待着再次见面。

她沿着护城河向古城区客运站的方向走去，不回头，不停留。

牧青阳停顿片刻，从包里拿出手机，慢跑追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