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斗角(2/4)

免难掩心中遗憾，这是与读史料记载全然不同的心情。

殷宪一改沉默，突然开口：“凌嘉，各家风流名士品格、个性不尽相同，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重新认识一下何为名士。”

凌嘉愣了一下，转过身看了殷宪一眼。

殷宪煞有介事地解释：“没什么，只是觉这样对你写的论文多少有点用处。”

凌嘉见殷宪此般，问道：“殷宪，我们以前很熟吗？”

殷宪微怔，“你不记得了？”

凌嘉还想多知道一些细节，但禹山那边已是兵刀相接，便也只是将心中疑惑先按下不表，往两军交锋处靠近。

真是疯了！

也就东晋仗着火药尚未运用在军事方面，凌嘉才敢如此放肆！

待二人行至苏降军禹山大本营下时，苏降正站在山门墙上一手提着沾满鲜血的刀，一手举壶酣饮。

他站在那样的位置，露出那样的表情，很难说清刀上的血究竟是敌方的，还是己方的。

匪徒酒壶里最后一口酒喝完，老将的弓也刚好拉满，生与死的变换就在一瞬之间，干净利索。

利箭射进心脏，苏降沐浴在阳光下，在死前最后一刻，他没由来地露出一个微笑，像是坦然接受地审视的英雄。

看着这一切的凌嘉和殷宪是全然不同的表现，一者愤恨不已，一者波澜不惊。

“凌嘉妹妹。”

凌嘉听到是熟悉的声音，不免欣喜地转过身，可一看到阿英的模样，她却再也笑不出来了。

死物。

或许这两个字确实不是用来描述一个人的，但凌嘉一看到阿英，脑海里浮现出来的，就是这两个字。

她的眼神，她的肢体，她的语言……她好像在，又好像不在。

凌嘉一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，殷宪挡在她身前问：“你认识她？”

还没等到凌嘉的回答，阿英先开了口：“你们是来找陶季的吗？苏降把他藏起来了，只有我知道位置，你们跟我来。”

她发出的声音却像松了弦的琴，怎么调都抓不对音准，虚浮而缥缈。

殷宪皱起了眉头，转头去问凌嘉：“可信吗？”

从阿英的零碎的话语中，凌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