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斗角(3/4)

听出了人命攸关的意味，即使眼前的场景再震撼，也点了点头。

一路上，凌嘉几次想问出些什么，却全都无功而返。阿英始终一言不发，只露出一个官方、和善但诡异的笑。

阿英领着二人越走越偏僻，殷宪时刻警觉地挡在凌嘉身前，丝毫不敢松懈。

“接下来我们要进到地下了。”

阿英拿上一盏小小的油灯，随即伸手触发一处机关门，地宫缓缓展现。

只一眼，《阿房宫赋》的词藻都暗淡。

阿英举着那一小盏油灯，光辉在金银珠宝的折射下刚好照亮了地宫天地。

水声由远及近，等到走到水的源头，也就抵达了目的地——一座恢宏的地牢。

地牢的其中一半容纳着数不尽的刑具，由复杂金属冶炼出来的器物闪着凌厉的光。

另一半是一方人工开凿的水池，池底沉着金币与刀剑，上方不停有水滴滴落，中央两条镣铐高高悬挂，镣铐之下，似乎有个人。

是谁？答案呼之欲出。

阿英往池中一指，“在那里。”

凌嘉不顾殷宪阻拦，执意往水池走去，走到池中人的身边。

“陶季？陶季？”

陶季的半个身子都浸在水中，鞭笞留下的伤口已经肿胀溃疡，不过，那不停滴落在其头顶的水滴才是对人的最大摧残。

正当凌嘉以为陶季已“撒手人寰”之时，陶季发出了几声咳嗽。

凌嘉往后看去，“殷宪。”

不知怎的，这两个字一经出口，就让凌嘉内心感到无比踏实。

殷宪望着水中的两人，无可奈何地下了水。

“凌小姐总是直呼他人名讳，未免太过失礼。”陶季突然开口，声音喑哑难听。

殷宪道：“还有精神开玩笑，看来没事。”

陶季气若游丝，却还是挣扎着道：“真是刻薄啊，殷先理。”

“嘁。”

凌嘉惊奇地问：“你们认识？”

“不止认识。”陶季露出孱弱的笑，“算得上生死之交。”

殷宪没有说话，默默将匕首尖儿插进距陶季手腕不足两寸的锁孔，丝毫不怜惜地撬开了困住他的镣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