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一目孩子(3/6)

红砖垫着打的？&34；

&34；警察叔叔，那天我在家写作业呢。&34；王铁柱吹了个泡泡，&34；张浩可以作证。&34；

张浩举起缠着绷带的手：&34；我去医院换药了，监控能查到。&34；陈明杰突然哭起来：&34；我腿都这样了能去哪？肯定是李航自己摔的！&34；

我缩在角落数墙砖。航航的血渗进指甲缝里，怎么洗都带着铁锈味。昨晚王铁柱在群里发消息：&34；未满十四周岁不用偿命，谁乱说我给谁死。

法医把紫外线灯对准航航指甲缝，荧蓝色光斑突然跳动起来。&34；是氧化铁颗粒，&34；她镊子尖夹起闪着微光的粉末，&34；和水泥厂铲车轮胎纹里的物质完全一致。&34；

审讯室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。老陆把铲车照片推到王铁柱面前：&34；你舅舅上个月违规借出设备，监控拍到四个脚印。&34；他突然按住陈明杰的石膏腿，&34；需要我把石膏拆开比对吗？&34；

陈明杰的哭声戛然而止。张浩的指甲刀突然划破食指，血珠滴在未成年保护法的封皮上。我盯着单向镜里自己的倒影，航航咬过的腕部血管突突直跳。

&34；八月二十三日暴雨，水泥厂西侧监控故障三小时。&34；老陆甩出蛋糕店监控截图，张浩缠绷带的手正在点蜡烛，&34；需要我念《刑法》第十七条吗？&34；

王铁柱的泡泡糖粘在了桌沿。他工装裤膝盖处的磨损与铲车驾驶座布料完全吻合，裤兜里掉出半张泛黄的轧钢厂事故报告——十四年前他父亲被齿轮绞碎时，目击者正是航航的父亲。

暴雨砸在殡仪馆的塑料棚上。李艳红摸着冷藏柜的把手，航航指甲缝里的红土正躺在物证袋里发烫。她想起丈夫被齿轮卷走前喊的那句&34；有人剪断了安全阀&34；，和昨夜在王铁柱家后院挖出的带血扳手。

&34；未成年保护法不是杀人执照。&34；老陆把扳手检测报告递给她，暗红色锈迹里嵌着航航的皮屑，&34；但要钉死主犯，需要更直接的&34；

仓库铁门在记忆中吱呀作响。我突然冲向单面镜，腕部伤口崩裂的血在玻璃上拖出长痕：&34；他们逼航航舔裁纸刀！张浩手机里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