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 和弦之外的协奏与变调(2/3)
”
问题的根源在于文化差异——当科技带着预设的“正确”标准介入,本土音乐的独特韵律反而成了“错误”。叶凌看着阿泰用泥土画的节奏图谱,突然想起老艺人曾说过:“我们的音乐像流水,没有固定的形状。”他抓起马克笔,在白板上画出传统节奏的波浪形曲线,与智能设备的直线图谱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我们需要的不是让设备纠正孩子,而是让设备学会倾听。”叶凌转向卡洛斯,“你能根据各国传统音乐的特点,重新编写设备的算法吗?”卡洛斯摩拳擦掌,眼里泛起兴奋的光:“试试看吧。反正我对编程的兴趣,仅次于吉他。”
接下来的两周,工作室变成了音乐与代码的战场。卡洛斯带着技术团队日夜攻关,李洁则带着叶凌走访各国音乐人,收集传统节奏的音频样本。在马来西亚的甘榜村,他们录下渔民的拉网号子;在越南的会安古城,老乐师用独弦琴演示着复杂的滑音节奏;而阿明则成了最特殊的顾问,他用棕榈叶琴弹出的不规则节奏,常常让程序员们抓耳挠腮。
“这孩子的节奏里有股野劲儿,像没被驯服的小马。”一位程序员看着示波器上跳动的波形,既头疼又着迷。卡洛斯却若有所思:“也许我们该放弃‘驯服’,让算法去适应这种野性。”他大胆提出“模糊识别”概念,让设备不再执着于绝对精准,而是捕捉音乐中的情感流动。
当改良后的设备再次进入班兰村祠堂,阿泰小心翼翼地将竹筒鼓放在感应垫上。鼓声响起的瞬间,屏幕上不再有刺眼的红光,而是绽放出与鼓声节奏同步的金色波纹。他试着加快节奏,波纹随之变得密集;又突然放缓,波纹便如涟漪般扩散。“小光学会我的节奏了!”阿泰转头望向叶凌,眼里闪烁着惊喜的泪花。
这次技术革新不仅解决了兼容性问题,更催生了一种全新的教学模式——智能设备不再是权威的“纠正者”,而是成为传统音乐的“翻译器”和“放大器”。在曼谷的学校里,那个曾躲在墙角的小女孩,如今正用竹筒鼓与感应垫即兴对话,屏幕上的光轨随着她的节奏自由变幻,像极了她扎在辫梢的彩绳。
与此同时,“未来旋律”内部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。那位曾提出声学改良的技术总监,带着